听到关键字眼,薛长青面色难看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采花大盗?他堂堂靖桑国的靳勐侯竟被她说成是采花大盗?
“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
音色低沉沙哑,冰凉噬骨。
若是声音能使人受伤,她早就躺回到床上动弹不得了。
“那我应该说什么?”
馥雅也不惧,整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咧嘴一笑,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了,侯爷可是来找我在休书上签字的?”
薛长青咬牙语塞,“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正常来说,高烧昏厥的人清醒后的第一反应不该是询问自身的病况吗?
这女人怎的一清醒就会说气人的话?
馥雅俏然一笑,“这不是侯爷最关心的吗?我只是在想侯爷之所想罢了。”
没看到婉玲的身影,嘴一撇,挑了眉,“玲儿呢?”
薛长青面色更为冷酷了,眼底凝出瘆人的光,“从现在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说多余的话。”
说着,向前几步走,直逼床上的馥雅。
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馥雅收了笑意,神情跟着冷淡下来,“侯爷问完话是不是就给我休书了?”
薛长青也不理会她,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我问你,这几日你究竟怎么了?那日的事你记得多少?这几日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馥雅眉心一蹙,犹疑片刻,长长呼出一口气,“侯爷,您希望我先回答你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