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恋人?”
姜亦恩满心满眼全是疑惑,泪水不仅仅是模糊了眼,似乎也蒙蔽了耳朵,她看不真切,也听不清晰。
要么,是在做梦吧。
她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痛感,却是真切又清晰的,下手没个轻重,疼得咬牙切齿:“嘶……”
安寻一惊,连忙拉开她自作自受的手,急切地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傻丫头,掐自己做什么?”
姜亦恩为之一震,不是做梦!
随之即来,是一阵狂喜,带着泪花的眼睛霎时间放大了一圈,嘴角扬着一双梨涡几乎快送到耳根。双手一扑,撑在安寻面前,望着她再三确认:
“当然可以!预约什么时候啊?!哪年哪月哪日?!哪时哪分哪秒啊?!”
安寻傻眼,也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沉不住气。自己明明那么认真,那么慎重,以为欺负她那么久,她好歹也要故弄玄虚地犹豫一下,矜持一下,让自己的心再不安一会儿,再忐忑一会儿。
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亦恩,你先别激动,听我说。虽然我们院两年前就取消了研究生实习期间的导师制,我们之间没有师生关系,但我作为实习生的负责人,与你之间还是有从属关系的。”
仁卓胸外,在陈念慈走后的几年里,经历过一次大换水,原因就是因为上任主任联合学院给送红包的学生开后门,涉嫌数额让人触目惊心。
此事一暴露,抓了一大批老滑头,主任、副主任医师的位置空缺,剩下的一批资历尚浅的医生,院方不愿外调空降,无奈之下,这才让秦诗和安寻临危受命。
也因为此事,仁卓胸外在两年前取消了在职医生带教的旧例,与学院两系分割,各司其职。一来让学院的老师们更多接触实操,不再纸上谈兵;二来让一线工作人员专注于本职工作。
但是不管有没有导师的名份,安寻都会悉心教导手下的每一个孩子,在胸外,稍有资历的医生也都是如此,爱才惜才,倾其所有,毫不保留。
所以很多像姜亦恩一样的年轻医生,在心里,也早就认她们这样的前辈是自己的师父,彼此之间的感情,也远远超过一般的同事,或上下级。
“那又怎么样?谁规定了不可以和领导谈恋爱?”
姜亦恩听了安寻这番话,宛如是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心里不由得开始怀疑,她说的预约,该不会是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