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忽然觉得有颗温热的水珠砸在自己的皮毛上,回头一看,韩悯的表情却没有什么不同。
他眼窝子浅,小的时候就爱哭,系统自然知道。没想到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真难缠。
临近黄昏,韩悯才将一本书翻完。
他拖得再久,到底是结束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后韩悯要开口,系统就跳下床榻,哧溜一下从殿门跑出去了。韩悯赶忙下榻去追,连鞋子也来不及穿,还差点跌了一跤。
系统很快就跑没影了,韩悯扶着门框往四周张望,已经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韩悯一个人坐在榻上发呆,又没吃晚饭。
傅询过来问他,他也只是蔫蔫的,握着傅询的手:“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询把他抱住,拍拍他的后背。韩悯哭了。他重情义,遇见这种事情,总是忍不住要伤心难过。
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最后喝了两口奶茶,抱着傅询睡着了。
他懒懒的,赖在床上不想动弹,昏昏沉沉地睡到翌日上午。
傅询把奏章搬过来批阅,榻前帷帐微垂,那只白猫悄悄地挤开门溜进来,在榻前停下脚步,用脑袋蹭了蹭韩悯无意识伸出来的手。
榻上的人一激灵,把它抱起来,喊了他两声,最后发现系统是真的已经走了,这只是那只小猫。
小猫什么也不懂,只是朝他喵喵地叫,一双蓝绿鸳鸯瞳澄澈又无辜。
正巧七月傅询要去西北出巡,韩悯跟着去了,考察一下实地情况,制定接下来的发展计划,顺便他自己也换换心情。
好容易得来的西北十五个镇子,他们就先在那里落脚。他兄长韩识驻守西北,在城门口等候接驾。
韩悯坐在马车里,韩识骑着马,走到马车边:“圣上说你最近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