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素闻言,将视线挪开,抬脚赌气似的往屋内走,“谁和他置气?我也犯不着和他生气。”
说话间,她又打了两个喷嚏。缀儿忙道:“夜已深了,夫人走得急,还是快些回房去吧。”
第二日一早,红素果然受了风寒,咳嗽起来,人也惫懒起来。
外头柳氏忙着为中梁亦善操办后事,园中也人来人往。缀儿早早便去请了大夫来瞧。
红素得了闲,捧着汤婆子靠在窗边看着外头,也不见傅城身影。
缀儿见了,便道:“五爷今儿一早就出了门,说是去了国师府。也真是奇了怪了。咱们五爷病好之后向来不爱见外客,今儿出门走访还是头一遭。”
红素闻言,也只得作罢。
因着中梁亦善的丧事,国公府又是吹吹打打许多天。傅荣承诺终身不娶妻之后,中梁府也不再紧咬不放。
安平郡主死罪可免,却捱了一顿打,被平南王妃带着下江南去了。傅荣在中梁亦善入土之后,也借口游学离了府。
红素得到消息时,傅荣已经走远了。缀儿见人远去,也只能感叹不已:“四爷向中梁府许了诺,今后于亲事上只怕就艰难了。”
傅荣一走,国公府热闹繁荣未减半分。红素病好后仍旧往来急景楼与冷碧山房两处。
得空时,也曾听见底下丫鬟议论傅昌近日的猖狂。柳氏脸色也肉眼可见越来越难看。
这日,玉衡陪着红素从急景楼出来,尚未走多远,便听见楼外山石后有粘腻女声传来。
红素停了下来,玉衡便命小丫鬟前去查看。不想小丫鬟才走过去看了一眼,就被唬了一跳一溜烟跑回来。
“怎么回事?”玉衡问道。
小丫鬟抬头看了眼红素,又看见远处薛氏钟氏走近,低声道:“是……是大爷在那边……”
“大爷怎么了?”钟氏才走近,就听见小丫鬟的话,随口问了一句。
薛氏先反应过来,假意咳了两声,指了指山石,钟氏明白过来,一瞬间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