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馨听得头都大了,“这些问题我都知道!”
她摊手,“可我要是能想明白的话,还要你做什么呢?尤其是仇骁,魔修的思维方式,我已经放弃去揣摩了。”
宁朔嘴角一抽。
前面的话没什么。
后面的……难道他就擅长揣摩魔修的心思么?
宁朔叹了口气,“以我们所见的这些北海仙坊的真人,除了仇骁,哪怕是侯水遥,都不是会随便和人结仇的性子。”
“……是根本就搭不上吧。”水馨撇嘴道,“一个真人能和筑基、练气结什么仇?筑基、练气时结下的仇家,寿元又差得太远。”
“但如果是仇骁的话,他那个实验倘若被人知道,那仇家就遍地了。而侯水遥的话,我也怀疑他参与其中。若非和仇骁有私下的联系,不大可能被暗算。”
水馨这下回过味来了。
“你是在说,仇骁在被人寻仇?但是,北海仙坊的人对仇骁又不是多么信任。若是知道了仇骁的暗中实验,为什么不将之通知观海门呢?还是说,误以为观海门、水炼坊都与仇骁同流合污?”
宁朔见她完全放弃揣摩魔修的心理,却依然会去揣测其他修士的心理,也是有些无语。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可能?”宁朔无语道,“傀儡也好,僵尸也罢,这些东西,都是有一定可能生出神智的。生出神智的傀儡之类,会被万色莲算成是什么呢?”
水馨下巴落地了。
她看着宁朔,直接说不出话来。
宁朔却很冷静,“那样的东西,生出神智而被万色莲视作是修士的话,也只能是魔修吧!倘若是这样的魔修,一般都是走两个极端的。要么就极度的恩怨分明,要么就极度的残忍嗜杀。只看‘素材’原本的执念是什么了。但后者一般远远多于前者。”
在宁朔看来,如果是自己选择了魔道,就不可能说在乎凡人的性命——哪怕是王异那样的胆小之人,不也有着相当偏激的想法么?
如果有“吞天大/法修炼者在免伤无辜”这样的前提,倒是有很多线索,就能用一个可能串联起来了。
水馨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下巴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