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咳了一声,倒是很光明磊落:“我身体不好,教了几年书,那些招数早就忘光了,你要问,我也是记不清的。”
他是个病秧子之事,有目共睹,这么说也无不妥。
那人却不肯放弃,可能是确实想太想问了,执着地问:“据传,当年您与师兄程知也是覆鹤门双杰,很是同门情深,他的招式您也忘了吗?”
说起程知也,也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人物。他出自小门派覆鹤门,修为提升却极快,本应继承掌门之位,他却要出山闯荡,最后竟成了燕城城主。相较之下,许先生不过是麓林书院的一个不起眼的先生罢了,只在学生里有些名气,还是恶名,很有些落魄。
许先生抬眼看他,神色平淡:“我与覆鹤门早已断绝关系,哪还有什么师兄?”
到此,覆鹤门之事终于歇了。
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陈意白舍生取义,主动问:“先生上次教导我们花开堪折直须折的道理,肯定是有所体会。那先生自己怎么没有道侣?难道是折晚了吗?”
有人大着胆子起哄:“先生长的这样俊,也没个道侣,是不是脾气太坏,嘴上不饶人才没人敢亲近?”
谁料许先生一拍桌子,生了大气:“谁说我没有!年少时就已结了道侣。”
在座的人并不相信,继续追问道:“那怎么从没瞧见?”
有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许先生身边只有青姑,并没有道侣,说不定是难以言明。
可听了这话,许先生也不生气,似乎也没有难言之隐,而是冷哼一声:“我的道侣,自然是要藏在自己屋子里,怎么会给你们这群泼皮看。”
机会难得,学生还欲追根究底,正好到了下课时间,许先生不再理会,装聋作哑,再不做声。
大家纷纷失望离去。
谢长明也听了一耳朵,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许先生说自己的道侣是在年少时结下的,但据他听的传言,当时为了防止许家的仇人寻仇,许先生一直被拘在门内,从未出过门,想要结道侣,也只有门内可以人可以一结。覆鹤门又是个小门小派,与许先生同一辈子,只有那个师兄程知也。
不过具体详情,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