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一心为民,而且一般不评价士子,高门大族尚且少议论,如何会议论一个寒素,而且给如此之高的评价,骧儿窃以为,这里面恐怕有张公的深意。”
“这里面能有什么深意?”
贾谧脸上却是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出来。
即便是这封书信里面真的有什么深意,贾谧也得将它变得毫无深意。
再者说,如此直白的夸赞之词,能有什么深意?
无非是张华老匹夫觉得自己功厚,可以指点江山罢了·。
“皇后,我看是这个张华皮厚了,似他这般的人才,虽然少,也不是没有,既然这家伙屡次三番骄纵跋扈,自以为是,此人,皇后也不需要留了。”
面对着贾谧满是挑拨性的话语,贾南风却是少见的保持了理智。
“张公即便骄纵,依然是我大晋柱石,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她前几日才把贾模赶出去,现在若是再将张华也赶出去的话,那么,谁来替她干活?
若是到时候要她来审阅奏折、地方上书,那么,那个时候就是她哭的时候了。
张华若去,贾南风知晓,她定然无法过的像现在这般舒心的。
便是这一点,张华即便是骄纵了一点,但只要没有触及她的底线,贾南风便不会杀他,也不会罢免他的官职。
“张华是我大晋柱石不假,但若这柱石骄纵跋扈,恐怕也是中空易倒,更是容易将自己的脚给砸伤的。”
“长渊,我知你看不惯张华,但说起来,若是没有张华,也没有你我今日的富贵,况且,我大晋现在还需要张公维持局面,若是将张公放下去了,你还能找到谁来主持大局?你,还是谁?”
“这个”
被贾南风一阵反问,贾谧也是沉默起来了。
从某种意义来说,贾南风这句话还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