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还泛着晶亮的水光,他伸出舌头在唇瓣上舔了一下,眼神深邃,俯下身去想要吻她。
于成绮的双手还被浴袍的腰带绑着,她打算让于澄江先给他解开,于是偏头躲过了他的吻。
于澄江误解了她的举动,自嘲地笑了笑。
大脑快速运转回忆着刚刚的一切,自己刚才是不是太不顾她意愿了?还是哪句话说错了?抑或是弄得她不舒服了?
他的瞳孔骤然黯淡下去,上半身僵住,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手足无措。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来?或者说在更早以前,当他意识到自己感情的那一刻就该当机立断立刻远离她?
不对不对,不要胡思乱想。
你看,她今天主动过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让他滚或者不要他的话,她的心里,是不是也对他产生了一点兄妹以外的情感?
怜悯也好,同情也罢,哪怕是恨他讨厌他,也胜过对他毫无感情。
于澄江解开捆在于成绮手上的带子,扯过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腰下,然后将她大张着的双腿并拢,把自己硬到不行的性器插入她腿间。
他好可笑,从她站在房门外的那一刻就开始虚张声势。反复问她害不害怕,还堂而皇之地对她进行性暗示,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敢做那些,也舍不得。
她像是做足了思想准备来到他房间,甘愿承受他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如同自虐。
他怎么会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呢?
因为他表现得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换他如愿么?
她大概是误以为他所有行为的驱动力都源于性,以为两个人只要上了床他就能得偿所愿。
明明很聪明,却在这件事上这么笨。
心脏被悄然剜去一片。
看向窗外,整个房间都封锁在雨幕之中,水蚁趋光,慌乱地落到窗沿,自以为在暴雨中寻得一处栖身之所,下一秒便被硕大的雨点砸得粉身碎骨,尸身坠向楼底,徒留栗褐色的翅膀吸附在窗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