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吴择尉感觉秦沛航还是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深呼吸舒缓了几下,好声好气又放缓语速说道:
“是局长,不是校长。”
秦沛航依旧似懂非懂。
他一个学生,虽然能意识到两者有很大的差距,但也不能完全判断其实际的区别。
“什么意思?”他问。
吴择尉感觉自己再怎么解释都不如让他直接看信来得痛快,于是将他带到里屋,放在桌子上铺平,推到他跟前让他仔细。在能力方面秦沛航还算不错,眼神由一开始的好奇和为难,逐渐变成震惊。
信中用李杏口吻所说的客套和玩笑话外,在最后强调并提醒了秦沛航一件事。
关于高校保送名额。
倘若接下来的几次考试,秦沛航照样可以蝉联省状元,可以申请三好学生名额并优先择校保送。
吴择尉也跟着又看了一遍,才发现自己方才白激动了——他还以为秦沛航直接被保送,结果只是告诉他这个惯例。
按理说,秦沛航不应该不知道这个惯例。
“你知道这件事吗?”他问。
“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吴择尉居然也并不觉得奇怪。
他是亲自去过秦沛航他们学校的。在他的印象里,这种学校不会有保送生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想必学校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黑马蝉联省状元,突然有了一个秦沛航,这种事没能及时传达只能说学校方面工作不到位,逻辑上可以说得通。
信的末尾,李杏用黑色细笔写着:“怕你不信,我让我爸亲自签名给你,祝你好运。”
不过此时,仔细看完这封信的吴择尉,感觉自己仿佛关在被堵住的注射器里,出不去就算了,外面还不断朝他施加压力。
屋里的气氛也随着两个少年的心情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