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
周子舒有些哭笑不得,暗叹林方的恶趣味。
但此时温客行已然自乱阵脚:
“阿絮,我是认真的。什么让赵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不重要了,来日我定当取他首级。但如今,你莫置气,与我一道…”
周子舒见此难得有了几分恶趣味,他推开老温的手,转过了身子,忍笑道:
“来不及了!”
从温客行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略微颤抖的背,是阿絮难以言说的脆弱。心下愈发痛,咽下喉咙中的腥甜,他牵强地扯出一抹笑,走到阿絮身边:
“不…不会的,大巫,大巫一定有法子。”
周子舒抬眼正看到其一副小心翼翼又难掩悲伤的样子,像极了要被遗弃却无能无力的小土狗。
那湿润的眸子中饱含着滔天的悔意与怨恨,许是怨恨苍天无眼,又许是怨恨自己来得太迟自以为是。
心下一痛,不再逗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缓声解释:
“老温,我无事。”
温客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怎会无事?阿絮,你是不是怕妨碍我报仇?无事的,我想通了!直取赵敬性命也是可以的。你莫要…”
“我没取钉子!”
周子舒打断了他的话。
温客行闻言一愣,明显不信,当即伸手去扯周子舒的衣襟,边拉边说:
“阿絮,我知都是我的错,都这般了,你还要拿假话搪塞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