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桃木被浇灌了三次后,鄢然终于再次见到了黑面大汉夜冥。
“见过前辈!”
夜冥看了看恭敬弯腰行礼的鄢然,扫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空桃木瓢,眼中幽光一闪,“听夜虎那家伙说,想离开这里?”
鄢然瞥了瞥夜冥,见他脸色还可以,便试探着说道,“前辈,我在外还有朋友,长时间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您放心,我出去报了平安后,还会回来给阴桃木浇水的。”
沉默。
夜冥不说可,也不说不可,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鄢然。
那不怒自威的表情,看得鄢然惴惴不安,心惊胆战。
虽然夜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空中就是萦绕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短短数分钟,鄢然的后背就湿透了。
就在鄢然感到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夜冥开口了。
“本座从来没有说过要将困在这里,一直是自由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直把设想过无数种场景的鄢然愣在了当场。
就这样就走了?
没有为难,没有逼迫,也没有嘱咐她不许泄漏这里的事,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
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些?
他难道就不怕她一去不回吗?
鄢然有些惊讶,也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便试探的朝着山门口走去,一直到越过石雕,踏入通道,这才确定那黑面大汉是认真的。
看着没入通道消失不见的鄢然身影,夜虎看向身旁的夜冥,“主人,不是要让人族前辈浇灌阴桃木吗?怎么又这么随便的让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