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到十五呢,您就坐这赏月?”
长胳膊长腿的成熟男人,坐在藤椅里,姿态慵懒,兀自吞云吐雾着。
他顶着一头极短的钢铁直男寸头,整个人还是以前那副英气逼人的样儿,完全看不出是躺了一年多才活过来的植物人。
“我想起来了,您这是在气我之前要给你找女看护!”傅时北说着,拿起石桌上的烟盒,抖了根烟出来。
“嗷!”
傅时北还没来得及点烟,他家四叔已经起身,灭烟,将他制趴在石桌上。
动作稳准狠!
!!!
鬼么?
傅时北半边脸贴着冰凉的石桌桌面,看着他那高大背影,没好气地咬牙。
“滚来喝酒!”男人背对着他,丢下一句。
傅时北直起了身,手背揉了揉脸颊,笑了笑。
他啊,还是和以前一样!
“爷爷,您血压高,少喝点吧!”
“叔,您这刚醒……”
饭桌上,傅时北看着七老八十的爷爷,以及刚醒过来的某植物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56度的白酒,不停劝。
“没事,喝完,我就去吃降压药,老头我今天高兴!”傅老爷子话落,就要端酒杯,被傅骁抢了先,直接倒进对面傅时北的杯里。
“胡闹,喝完酒吃降压药?您想走得更快?”他冲满头白花,身子骨依然硬朗的老父亲道,训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