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入夏,疫症又起,京都人心惶惶。
陈履安见到此状,大惊失色,慌忙跑回家中书房,不停翻找个中书卷,“难道师傅另有后人?”
“不用找了!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
不知何时,月末出现在他身后,信手拿出一张黄纸,上头誊写着各色的符号。
陈履安摇头否认,“你在说什么?”
“这是我先前无意在你的书室翻到的。这纸上有各色符号,我查过梵文,发觉不是。后来无意间见到道德经上的八卦图,才发觉这些符号可以绘成八卦。”
“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连忙扭过头去,卑陬失色。
月末笑了笑,不理会他的掩饰,“八卦之中有乾坤离坎震巽艮兑,意指特定的方位与数字,故这些图象意指数字,这些数字有可能出自某本书上的页数、行数同列数。”
“是哪本书呢?我想了许久。后来发觉你的书室之中竟有一则《女诫》,好好的大男人读这个干嘛呢?我就照着这些数字在书上记字,果然真有所获。由此得来的一张五毒方,原来就是因你而起!”
陈履安面布疑色,“你都知道了!那现今京都的水毒……”
“不是水毒!”
眼前的女子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没错,我是将那些毒方的药粉暗中洒在益善堂的药材当中。中毒的百姓,皆是曾在益善堂求药的病人。这点只消神捕司追查下去,就会知道公诸于世。”
陈履安眉心微动,“为何呢?”
“你是问我为何身为国公家的媳妇,却一心要置芮家于死地,是么?大哥无需惊慌!你我本是同类人。我实则也是罪人之后,十年前在天枢大街上斩首示众的那个探子,就是我的父亲。而行监斩之刑的,恰恰就是芮国公。”
“你……”
陈履安松了口气,又面带惋惜,“唉!你我都不幸!原本我以为你今日来此,是要前来苛责我,要我交出解药。”
“我非但不会那样做,还要请求大哥,切莫将解药全盘托出。若是世人要你像解当初的水毒一样交出药方,你就推托说此疾乃是水疫演变而来,比原先的水疫还要毒上百倍,你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