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宝贵的喉咙里呛出几声咳嗽,似是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一开口又是温柔似水:“雅文,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范雅文本就是被强迫来的,听到这话忙不丁的答应,张彻手下见情形不对,也都陆陆续续离开,终于只剩下我们舅甥二人。
张彻伸出手拿下高脚杯里的餐布,擦擦桌子,下一秒,破开空气的布帛声向我袭来,我一抬手正好打在手心上,火辣辣的疼。
只得顺势抓住了,关节反转缠在手掌上,再捋下来折好,放进它应该在的地方。见我示弱,张彻白了我一眼,扭过头不再看我,微微扬起的下巴尽显着他的傲气。
“你这甩水袖的功力何时这么厉害了。”我笑。
“与你有什么关系?”张彻翘起二郎腿,抖开一页报纸,我看的明白,他那眼神一个字都没看下去。
“如今月经来了还会疼吗。”
他子宫发育的不完全,每次来月经都疼的在我怀里冒冷汗,死死扒着我的衣服,像被海浪打到岸边的鱼,一声一声叫着舅舅。
我心疼的要死,只能一遍遍给他捂肚子,然后帮他换卫生巾,脱下白色的三角内裤,把他粉色的性器拨起来,粘稠的子宫内膜脱落物糊在他的阴唇上,像是没干透的颜料,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衣物的皂角香气,迷乱而使人兴奋。
下半身暴露在空气里,张彻轻微的打了一个喷嚏,就这么小小的动作,一股鲜红的,温热的经血又从那个小洞里流出来,顺着股间缓缓往下流,拖出一道子艳色的液痕。
“小舅,我是不是把床弄脏了……”张彻委屈的问。
我哪里舍得责怪他,让他把暖水袋扶好,然后拿着布条帮他擦干净,再换上新的卫生巾和内裤。
人,特别是男人,总是羞于提起两腿之间,更是视这种生理反应为耻辱,大概是我们都曾经差点变成一滩不可名状的血块血液。
但是他第一次来月经弄脏的衣物,我都保存着,那是我可爱的外甥成人的证据。
听我说这话,张彻冷静自持的面具终于破碎,本就该像小时候那般生动有趣的脸怎么能一直装着成熟,让人平生疏离感。
把报纸揉成一团丢在我身上,张彻站起来:“小舅,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放狠话的样子,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但不应该对他舅舅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