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
陆咚带着陆岁鸣来到了琴房。
琴房的最中央有一盏护眼吸顶灯,为房间渲染了一层黄色的暖意。
灯下就是那架贵得离谱的玛雅极光。
陆咚却在旁边的小凳上坐下,扶起大提琴,道:“我新作了一首曲子,要听听吗?”
陆岁鸣看着她,那一眼里似乎蕴含了太多的情绪。
陆咚顾不得太多。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琴弓。
上辈子陆咚学琴的时候,旁人都不理解。
因为大提琴只能担重低音,难挑大梁。
以陆咚的情况,完全可以选音色更为清亮,也更容易出彩的小提琴。
可陆咚始终觉得,大提琴是这世上最浪漫的乐器。
如此低沉醇厚,如此温柔。
正好窗外骤雨初歇,乌云散开,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陆岁鸣看着月色下的姑娘拉着大提琴,娴静又狂野。
她如痴如醉。
他目眩神迷。
等到陆岁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钢琴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