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难产,小儿也没活过周岁,早早地去了。而后这太守虽说是愧疚当头,整日喝酒度日,但却频繁出入烟柳场所,败坏了名声。
“可是最近不是又传闻太守要娶妻了吗?”
“那女子看着模样虽说是倾国倾城,但总觉着像是要勾魂夺魄,太守的母亲不同意,双方僵着呢。”
管烟听闻自己妹妹不好对付的婆家,从鼻尖哼出了一口气,喝了口茶。
那边的男人们还在说着闲话。说太守这个位置还是那个女人想办法帮他争取的,但是用什么方法就不知道了,随即露出贼眉鼠眼的邪笑声。管烟扔下茶杯,愤愤离去。
苏琅月觉着管烟的内心涌起了愤怒和不满,她能听到管烟心中在说什么。
“我今天非把管琴那丫头拉回家不可!什么狗屁太守!”
管烟化作了白猫跳到了屋檐上找着,随即跳进了一户人家的院中,跟在婢女队列的身后走着,趁着一女子还未来得及合上窗户,钻了进去,变成了人的模样。
“姐姐!”管琴低声惊呼。
管烟哼了一声,坐在她床榻上:“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你想想你在这家里低声下气的模样!”管烟瞅着屋内的陈设:“这就是你的房间?够简陋的。”
管琴正打算就寝,只穿着一件里衣,头发也已经梳好,三千发丝如瀑布般垂在身后。她坐在了管烟旁边,抱着管烟的手臂,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姐姐,马上他就是太守了,这以后就都不一样了。”
妹妹一顿抱着她撒娇,管烟还是软了心,她摸着管琴的脑袋,说:“早知就不带你下山了,还让人夺走了我最爱的妹妹的心。”
二人回忆着年少往事,突然门外有人敲门:“琴儿?在与谁讲话?”
管琴忙起身,管烟变成了猫的模样躲在床底,管琴开了门,闻到了满身酒味的陈安,此人踉跄着,搂过管琴,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坛子,竟说要与管琴喝上一杯。管琴自是不会喝酒,推拒着说要歇下了,明日再找陈安。管烟实在看不下去,跳出床底抓伤了陈安的脸,顿时惊呼声四起,吵醒了陈老太。
陈老太被人搀扶着走进了管琴的院子,看着脸上被抓的出了血珠的陈安心疼得呼着气。随即让人去抓那只白猫,但是管烟躲过了婢女的手,钻进了草丛里。众人寻不到,只好回到老太身边。
而此刻的管烟正在隐蔽的树灌里看着。陈老太指着管琴的鼻子说着难听的话,说什么红颜祸水,害得陈安破相。又骂着肚子里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管琴终究是落下泪,陈安搂着她的肩安抚着她,醉意上头,“奶奶您可别骂了,不过是被猫抓伤了,我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算什么!琴儿这胎位还没坐稳呢,您就不要口不择言了!”
陈老太见陈安时刻护着管琴,撇下一句“以后有你好果子吃!”就走了。
管烟看得一清二楚,这陈老太骂起人来真的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她脸上的肥肉都都震了起来。她看着陈安虽然醉着酒,但还是护着管琴,也就放下了心,知道这陈安没有像外面说的那么不堪,以后定会好好照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