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破界之力,是破界簪天戟所带来的破界之力。

    有人,不,有界,在试图暴力打开天启大世界的界门,引界外之人入内。

    然而,令姜与炘如此骇然、难以释怀的不止于此,还有天道的不作为。

    因为,就在这海量典籍关于破界簪天戟的描述下方,一行被额外标记的小字赫然在上。

    上面写道:破界簪天戟之力,一般界源之力可破,此界源之力包括但不限于天地法则之力,超品神器即古器之力,以及神血后裔献祭自身之力。

    神血后裔可遇而不可求,超品神器更是想都不敢想,毕竟那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之物。

    而唯有天地法则之力,是界界都有,界界都存之力。

    这是每个世界为生活在自己界内的亿万生灵准备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强有力的一道防护。

    若是连天地法则之力都施展不出,那么,姜与炘在心底默念,是不是说,此界的天地法则之力已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控制或者禁锢。

    他目露骇然地看向头顶,看向这片虽处于万年前,却无端给人以冷意的天。

    天道,它在这起事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它是天地法则的施行人,是这世上最最公允的存在,它怎么会在界门被破的当口销声匿迹、无所作为?

    经历过现世九年义务教育的姜与炘深知,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但被外敌入侵,一旦被殖民,那经历的将是怎样一种水深火热如炼狱一般的生活。

    天道,它怎么会任凭这生养自己的世界,任凭这满载着亿万生灵的世界,在界外之人的铁蹄下,被他们践踏,被他们蹂.躏,被他们毁于一旦。

    它怎么忍心,又怎么敢。

    只是,任凭姜与炘再如何担心此界,担心自己的爱人、亲人、友人,他也不能自天机石的空间中脱离。

    便是他脱离了,以他此时半傀不傀、半鬼不鬼的状态,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姜与炘只能在心中期盼,期盼天启大世界尚有破劫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