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中的婴孩面目狰狞,一看就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他的心口,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穿心而过。
而连带着的,怀抱着他的妇人,也被那利刃一齐地穿破。
妇人的后心,血液流淌,留在她素白的裙摆上。
蜿蜒的血在那一片素白中尽情流淌,那素裙也一如它所想,染上了各式诡异的艳色。
只是在这样艳色的衬托下,妇人的面色却愈显惨败。
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死命地看着头顶那片沉沉压抑的天。
她的身后,是一个被数把长剑刺破胸膛、刺成血葫芦的汉子。
只是那汉子命硬得很,即使是身插数把长剑,却依旧□□地活着,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向着自己的妻儿爬去。
他的身后,是汩汩流淌汇成小溪的血流。
只是他到底伤重,即便是用尽全力,却终究是在距妇人一米的地方咽气。
苗梦生这样见惯生死的人,在见着这样的人间惨剧后,也生出了些许动容。
她深吸一口气,终是走上了前去。
她在这对夫妇殒身之处的附近,寻了一处水泽之地,作为了他们的埋骨地。
只是在掩埋尘土的当口,她却是突然轻咦了一声。
她伸手探向那被洞穿心口的婴孩,面上满是惊异。
这孩子竟还有一口的气。
见着那婴孩气若游丝,却仍挣扎着不肯断气的样子,苗梦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