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文扯了扯嘴角,“一个已死之人,又有什么好惜命的?”

    他看向昊寒,“师兄,当年你剥我脊骨、坏我丹田,那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昊寒的脸色青紫交加,他深吸一口气,终是再次抬起了握剑的右臂。

    有零星的雨滴落下,这场雷电欢宴终于开启。

    血自熙文那没了脊骨的裂口汩汩流出,熙文席坐在地,面上满是淡然。

    “师兄,你不觉得这脊骨眼熟吗?”熙文淡笑道。

    自熙文抽出脊骨,昊寒便再未看他,此刻听他一言,终是看向了那根脊骨。

    “这,这是!”昊寒的眼中满是震惊。

    熙文突然笑了,凄厉地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见牙不见脸。

    “师兄啊,当年你不是数度苦寻,却依旧无果吗?哈哈哈,你没想到吧,哈哈哈,你没想到它会在我这儿吧!”

    熙文大笑着,突然,他怨毒地看向昊寒,“师傅她老人家还好吧?这么些年被你伺候着,好不快活吧?”

    昊寒的面皮突然一紧,他不自然地退后了一步,“师傅她老人家可不用着你惦记。”

    “我不惦记,我怎能不惦记?”熙文的声音因着突然的尖厉而破音明显。

    “你们这对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狗男女,我怎会不惦记!我日日夜夜想着、惦着、念着,便是将你们这对狗男女,生吞活剥了!”

    闪电将半边天空照亮,雨势渐大。

    熙文的眼中是仇恨,是怨毒,更是多年的积郁难平。

    “师兄,你既喜欢着师傅,又为何偏来招惹我?为何要用我做那踏脚石?”

    他摸向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张脸,你看看,呵,这哪还有当年玉面小郎君,苍旻四公子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