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虽然极力平静,没有再流眼泪,可两颊的肉微颤,显然是极力克制。
“嗯。”
俞轻应了一声。
她看着姒平安,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像是失孤的小狗,可怜巴巴的蹲在屋檐下躲雨,一下下的舔着被打湿的毛,偶尔呜咽一声,却连大点声都不敢。
“节哀。”俞轻开口说道。
姒平安点点头,却是没再说话。
桑振兴说道:“姒道友已经将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们了。落霞楼仍有余孽,姒前辈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特意让姒道友传话。至于皖南伶楚楚的事情,自姒默和姒平安失踪后,寒岭混乱不堪,如今,即使姒平安回去,说了伶楚楚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他没有证据,曾经给人的印象也不好。伶楚楚则是皖南的少领主,未来大好,她没有必要和一个已经败落的落霞楼再有什么牵扯,即使传出去,也会叫世人误会,是姒平安因爱生恨,故意构陷伶楚楚。”
“伶楚楚放姒道友离开,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还能卖你一个面子。”
俞轻看向桑振兴:“你想得太复杂了。”
她敛眸:“伶楚楚是说过,她欠我一条命。”
“但她说的话,我从来都是当耳旁风的。”
“她放过姒平安,说是还我一命,我不相信。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不相信。”
俞轻说得笃定。
她看向姒平安:“落霞楼想从姒默那里得到什么?”
姒平安垂了头:“他们想知道,一个孩子的下落。”
“一个隐世家族遗孤的下落。”
俞轻垂眸,似乎找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