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昕心口大惊,剧痛得有些涣散的瞳骤然紧缩。
牵丝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她要找个男人来毁了她的清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让人跟她发生什么,但一定会在关键时刻叫来众人,让所有人亲眼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场面!
她双目惊骇,这的确很有用,很能满足对方所有的目的——
毁了她的清白,等同于毁掉她贵宾夫人的身份,别说她还能不能继续当“贵宾的夫人”,但她一个女人,名声是全毁了,会低贱得比身为婢女的牵丝都不如,以后都别想再能照顾小少爷。
她的右手伤了,是牵丝泄愤之举吧,见她整日抱着小包子的怨愤?
而相比起其他的举动——例如把她杀掉,这就成了无头公案,按照她原本的身份,当场定是要把事情彻查的,那就牵扯出很多麻烦了。
只是伤了她的手臂,也不能就此算了,否则一定会查出随从跟幕后的牵丝。
唯有当着大家的面把她整个人毁了,被毁掉的是她,大家唾弃厌恶的是她,才不能因她出事而追究什么人。
——到时候,就算是她说出有人害她的,众人也懒得为她一个不知羞耻、残花败柳的女人追究!
这歹毒的牵丝,这该死的万恶社会,对付女人就喜欢用荡1妇2羞3辱这一套!
她从来,都不觉得她对牵丝有错过,牵丝从头妄想并且生出私心,想掌控大包子,别说大包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就算大包子是普通的人,也断是牵丝不该!
手臂已经痛到麻木,身前的牵丝已经转身走了几步,不知道是去哪里,而刺伤她的那个随从,也没有留下来,这么看来不是要这个随从当污了她的那个人。
石云昕眨了眨眼,挂满冷汗的眼皮又重又湿,眼帘一动汗水就流进了眼睛里去,一阵酸涩。
……楚天阔来了吗?他有没有留暗卫在她身边,怎么好像至今没人发现她这里的情况?
石云昕正躺在雪地上,感受到身下冻人的雪,手臂上剧痛到麻木,可能流了很多血,周围萦绕着血腥味,她动了动腿,半睁的眸子里都只落下了一滴在上空枝桠里落下的雪花,就已浑身痛得没有办法再动了。
才几分钟,牵丝就从某个方向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形佝偻,动作有些猥琐的男子,压低了声音走着回头道:“快点儿……你记住等会儿要脱衣服。”
两人几步走到了石云昕身边,牵丝看都没看她一眼,转着头吩咐那神情猥琐的男子道:“就是这儿了,她是贵宾的夫人。”
“就她,但你也不用害怕,她说是贵宾的夫人,其实贵宾就是个商贾,得了王上的看重。但在雪牧贵的是贵宾自己,他的家眷,可就不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