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脸色变了变，他冷声道，“我是南莱的君主，岂有国王害怕鬼的道理，从来都只有鬼害怕我的道理。”
“是么？”苏念冷笑了一声，她走了几步，站到了离巴洛不远不近的地方，凝视着他，“你不想知道星州母亲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吗？”
巴洛直直盯着他，面色一变再变，最后厉声喝道，“你就在那里，你没有拉住她！是你杀了她！你竟然还敢提起她？”
“不是我，让星州母亲决定放弃一切的。”
巴洛忽然哑了。
他很不喜欢苏念，从任何一个点，不管苏念说什么，他都想骂她，可是忽然间苏念说了这句话，却让巴洛哑口无言。
伏安然到底因为什么……他其实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的。
他真的记得很多事情，记得很多年前的事情，纵然岁月已然过去了那么久，但是他的记忆力并没有衰退多少。
可他也一样并不在乎那些从前了。
他知道伏安然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她懦弱，但却什么都不说。
她陪在他身边，也是因为这些从前。
可怎么会……怎么会因为那个早上，他简简单单两句话，她就决定放弃一切了。
以前他也会说这些话的，以前他也常常这么训斥她的。
可是以前都不会这样。
“你叫我来做什么？”苏念不会在这里看着巴洛陷入回忆。
她甚至觉得巴洛现在偶尔表现出来的后悔，都是恶心的。
倘若伏安然但凡要的多一点，巴洛不能给，苏念可能都会给巴洛找一个台阶，可伏安然什么都没有要过。
是巴洛愈发的得寸进尺，他甚至连一点空间都没有给伏安然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