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戚慎独硬着头皮刚张口，见楚律神色不善，立马嗫嚅道：“不回的话……我会在以后洗澡的时候认为自己是在大草原上迎接暴风雨吗？”
“怎么会？”楚律怜爱地拍拍他的脸颊：“你把我想的太可怕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我只会让你成为第二个霍雷肖而已。”
戚慎独关注点清奇，马上又开始闹了：“所以霍雷肖也知道你的身份？我根本不是特别的那个？”
“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毕竟是我特意培养的人选，但是……”楚律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和霍雷肖之间的纠葛，但也能猜个大概：“他只能守着这个秘密直到入土，我给他下过暗示，他一旦对旁人暴露我的身份，就会立刻疯狂地想要杀掉那个人，然后再自杀。”
怪不得那小子瞅着那么苦大仇深呢，戚慎独想，大概是憋屈的吧。
到了如今，他忽然好像能够理解霍雷肖了，李副官给他发来的资料中，提及霍雷肖原本只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是和楚律交往后才渐渐开始在军中崭露头角，屡立奇功，而现在想来，多半是楚律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大概就是霍雷肖的痛苦根源所在。
明明自己也有本事，但没有楚律他就只能被埋没，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当这个向导的提线木偶，沿着他预设好的路线按部就班地前进。
而更糟糕的是，随着时光推移，他发现自己好像爱上这个向导了，自尊与渴求每天都在脑海里碰撞，不停折磨着他，终于他忍不住出了个昏招——用自己为筹码向楚律施压，就赌楚律不肯放弃他这头早已养肥的猪，但没想到的是楚律压根不吃这一套，可能反而觉得他心思太大，不安分，于是立马分手下暗示一条龙，留下霍雷肖抱着足够他下半生纸醉金迷权势富贵，用剩下百无聊赖的时间来意难平。
擅自脑补了一出苦情剧，戚慎独突然胆战心惊，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正在重蹈霍雷肖的覆辙，自己在楚律眼中跟那头不听话的猪大概并没有什么分别，甚至自己还是头冒牌的注水猪，思及此处，他悲怆道：“你……也会这么对我？”
“我不会。”楚律亲亲他的下巴：“你是特别的那个。”
楚律心想就你那个冷战期间还不忘给我订外卖的德行，能有霍雷肖那份骨气才怪。
于是恶意地踮起脚在他耳边逗弄道：“我会诱发你的结合热，然后让你在我身上慢慢失去心跳……”
戚慎独闻言瞬间瞳孔紧缩，他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那副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竟然意外地浪漫，甚至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明明方才楚律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都只能想到那劳什子企鹅纹身什么的。
“那……我们现在……”戚慎独的喉结滑动了下：“回家试试？”
？？？
试什么？这也要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他都说了是不回家才会有这种结局啊……
楚律哭笑不得，估计是戚慎独这会儿血液都流到了下半身，导致脑部供血不足，里头飘来飘去的全是那档子事，于是牵起他的手诱哄道：“好啊，咱们回家，我让你随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