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叫你到她身边,不是让你去扫院子的。”
白狄人没人不怕王上,他们的王Y鸷无情,连声音都是Y森的。
“是是,奴婢明白。”蒙娜念着文易的情,几次想见主子都被梁人侍者挡在门外,只准她在外院伺候。蒙娜机灵,旁敲侧击也打听出不少消息。
“奴婢还打听到,郡主殿下不只身T大好,X情也开朗了许多。大婚后同郡马恩Ai有加,郡马为讨殿下欢心,将随行侍卫都换成了年轻俊俏的青年,随时供殿下差遣。”
“胡言乱语!”蒙娜话音将落,王座上一声暴喝,“她也是你等敢胡乱编排的!”怒意横生,赫连司直接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上蒙娜的膝盖骨。
只听得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蒙娜噗通跪趴在地上,她连声求饶,“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奴婢不敢胡言,奴婢所言千真万确!奴婢、奴婢…郡主同郡马大婚不久就有了身孕,是感情很好的呀!”
赫连司懵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蒙娜此刻已经三魂吓没了七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言辞诚恳真挚:“郡主是有孕了的,是的呀呜呜呜呜呜,王上别杀我呜呜呜….”
“放你娘的P!”
狗奴才胡言一通,赫连司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九尺案桌,飞身暴起直yu掐Si这该Si的奴才。
幸得先布善推开殿门急急赶来,连滚带爬的抱住王上的大腿求情,“主上!主上息怒!这小奴命不打紧,但郡主殿下就宿在旁侧,郡主仁善,叫她知晓了您处置了她原先的奴婢,她定是要怨上您的!”
转头又狠狠踢了蒙娜一脚,“没用的东西,滚出去领板子,脏了王上的眼!”
蒙娜Si里逃生,顾不得身上的疼,连忙爬着逃出了大殿。
桌案上的烛台倒了,无人敢上前掌灯。吵闹的人声褪去,殿内只余他二人。昏暗中,赫连司踢开先布善,回到王座上,他眼底猩红浓郁,指尖杀意蠢蠢yu动。
赫连司的耳边止不住的嗡嗡乱响,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小奴,但方才却失了智,极度需要一个发泄口,杀个人,杀个她在乎的人。
五个月前,他回到白狄,不断用鲜血麻痹自己,可事到如今,她一出现,甚至是她的一条消息,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逃了的人是他,放弃了她的是他,如今老天让他亲耳听见她同别人恩Ai不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赫连司紧紧的按住x口,黯然出声:“先布善,她会不会、有一点…能不能有一点怨恨孤王?”
先布善看着王上长大,从没见过他这般无助的颓废模样,立马心疼道:“老奴同郡主相处过,郡主重情义,她现下必然是有苦衷。您当初一言不发的就回了白狄,郡主一介nV子,是该气上一气的。您明日去哄一哄,郡主不会怨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