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闷死他得了。
将披风盖在花灼身上,余霜的眼神露出无尽的无奈和包容,轻声道:“睡吧,睡醒就好了。”
花灼眼神锁在她身上,眼见她步履从容的从屋子里退出去,甚至还贴心的为自己关上了门。
全然不知在余霜的视角,她每一步都忍着腿上传来的颤意,步履维艰好不容易逃出他的视线。
直到木门阖上的那一刻,她才如同被抽干气管内的氧气一般,茫然地靠着门,大脑一片空白,险些滑坐下去。
虽然她想明白了眼前的花灼和数百年后的仙尊是一个人这件事,可……再多的就,实在令人无措了。
最为关键的是,花灼的心魔藏得深,他体内的魔气不除,她便也无法安心。
而且,方才靠近他的某一瞬间,她分明感受到了自他体内传来的,比心魔的气息更为浑浊的魔气……
原先是要放弃花灼的。
可是现在呢?
胸腔里猛烈的跳动声让她几乎无处遁形,匆忙离开十三斋。
余霜躲到一处静谧之地,确保四下无人,仍是在周围布下一道结界,万全的准备做完后,她才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
枣红色的麻布,上面密密麻麻绣着梵印。这是余霜同善涞法师作别时,对方赠予她的锦囊。
嘱咐她在独自一人时亲启。
拉开抽绳的那一瞬,能感受到佛光跳跃在指尖,一股浩然正气飘荡开来。
锦囊里的东西翻倒在手心。
只有两件东西。
一柄刻满梵文的剔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