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梁小佳冲他很淡地弯了弯嘴角。
江初本来想说他来订个酒店,或者他给覃最发钱,让覃最去订,梁小佳这么直白地来一句“便宜”,反倒一瞬间让他有点儿开不了口。
强硬地订一个也不是不行,但就有些奇怪——名义上他是江初这边家里的哥,结果人刚才介绍他连声“哥”都没喊,弄得他也不好非去怎么照顾这个跟他八竿子扯不着关系的“弟弟”朋友。
而且梁小佳直着说“便宜”,也是另一种维护他自己小小自尊的方式。
覃最显然也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多扯。
他朝附近看了看,旁边就有一家门脸还行的宾馆,抬腿直接朝那边走:“就这家吧。”
江初跟着过去看了眼,价格是真的便宜,但是环境也是真的不行。
进门就一股刚住过人而且没通过风的闷烟味儿,一个标间还不如农家乐的大床房大,两张小床紧挨着,被套皱巴巴的,卫生间马桶沿湿漉漉的泛着味儿,垃圾桶里还有一只用过的保险套。
“不行。”江初只看一眼就直接出去了,梁小佳怎么想他管不着,他不能让覃最睡在这儿。
“要么,我给你们开个房间,要么去家里住。”他抱着胳膊朝墙上一靠,“你俩商量吧。”
梁小佳把包摘下来放在床沿,看向覃最。
覃最则望着江初,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小佳等了一会儿,张张嘴准备再开口时,覃最从江初身边走出去,顺手握了一下他横着的胳膊肘,说:“回家。”
他啤酒还能喝两瓶,白酒从来就是二两的量。
说二两都多,还能清醒着也就一小杯,撑着喝到二两,他就已经找不着北了。
覃最圈的还是两瓶大牛栏,直接两斤,这要真干下去,都不如干脆用瓶底子给他揳在这儿。
“我喝不了这个,一杯倒,你自己悠着点儿。”江初摆摆手,“给我加两串烤年糕。”
覃最在外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