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味儿,混合着屋内常有的清雅香气。
胤禛手一松,帘子垂了下来。
此时听雨轩里挂着的早就不再是夏日里竹制的帘子,而是相当有垂感的厚实面料,在抵挡寒风方面颇有功效。
胤禛目光不善。
近来魏紫时常不分昼夜地睡着,因着田大夫说多睡睡好,胤禛来听雨轩基本上都不让通传,没成想竟让他看到这一幕。
眼前一主一仆姿势实在暧昧。魏紫敞着半身,只披着袄子。身前半跪的如烟挡住了大半风光,手往前伸,在他进来时,不停动着。
“贝、贝勒爷。”如烟脸色瞬间由红转白,身子一转,跪下磕头行礼。
魏紫还茫然着,看看如烟,又看看胤禛,扯了扯袄子。
这时候胤禛才看清怎么回事。
清澈的、微微泛着乳白的液体还有些残存在肌肤上,搭在一旁的肚兜湿了大半。
空气有些诡异的沉默。
“成何体统,把衣服穿好。”胤禛说完这么一句话,转身出了寝屋,背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
如烟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地喊了声:“格格……”
魏紫也看着她,半晌,吐出一句:“要不……先帮我擦干净?”
还没擦干净呢……怎么换衣服?
如烟恍然大悟,忙起身,将帕子又浸了热水,拧干后继续擦起来,只动作较刚才快了许多。
换好了衣服,魏紫才感觉舒服了些,虽然涨还是涨着,好在衣物干爽了,这才慢腾腾地走去堂屋。
她的肚子如今已经显怀了,像个倒扣的碗揣在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