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格格过敏之事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四贝勒府,甚至是请安之时,众人嘴里都不忘提这事。
“不知武姐姐是因着什么过敏,我依稀记得她沾不得梨花,别的倒是不大清楚了。”耿格格手上拿着美人图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扇着。
此话一出,在座诸人面色各异。
李侧福晋淡淡瞥了一眼耿格格,没搭腔。
宋格格浅笑:“我也没听说过别的,许是些武格格自己都不知道沾不得的东西,说不准是不是梨花。”
且不提她们知不知道是不是梨花使武格格过敏,纵然知道是梨花也不敢在此刻说出来。
阖府上下,只有正院后面有一片梨树林,那是弘晖阿哥在时,央了贝勒爷才种下的。
后来弘晖阿哥殇了,梨树林仍好好的,只是贝勒爷和福晋都再不往那处去了,似乎不去就总觉得有个小少年在树林里背书。
李侧福晋幽幽叹了一声,道:“昨儿我让云燕去给武格格送些东西,听武格格的意思就是梨花过敏。”
“若是梨花……难不成是有人害了武姐姐,还要陷害福晋。”耿格格摇扇的动作停了,眼睛扫了一圈。
魏紫伸手去够糕点的手顿了顿,复又若无其事地拿了一块点心,小口吃着。
你们好会想哦。
宋格格抬眼,看了一眼满脸不安的耿格格,道:“若是有人加害于人,爷和福晋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这是自然。”李侧福晋道:“只是苦了武格格了。”
可不是苦了她,好不容易见上贝勒爷一面,竟然摊上这种事。
话头在福晋到来时便止住了,福晋像是不知道她们在正厅里聊了什么,问都没问。
眉芳自从武格格过敏之后便忽然警惕起来,还跑去问了魏紫她有没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得知没有之后也没放松下来,一双圆眼常常盯着院子里的粗使婆子,生怕她们那个下了黑手。
“那些个粗使婆子连近格格身的机会都没有,与其费时间盯着她们,倒不如给格格多绣两个荷包。”金娥很是不理解眉芳的警惕,见她又靠在堂屋门外盯着扫洒的粗使婆子便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