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姑娘有这么一层背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作出那样的表情,再往前回溯一下,他也不要当着石头的面去骚扰玉儿。
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悔呀悔。
眼前的这一男一女瞬间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弥勒佛的模样,恭恭敬敬地把石头和安安一路相送。甚至那个老师都没有顾得上他自己的画廊和教室。
石头想问安安一些问题都因为这两人在场而作罢。
常姐一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他俩回家,一看到玉儿妈和美术老师,先是很意外,然后客气了一番。
等到她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她问石头,
“你对那个玉儿还有她娘子解多少,你就在为她打抱不平?”
“你知道为何现场那么多家长都在场那老师就敢那样做?那么多人为何就没有人发声?”
石头有点困惑了,她摇摇头。
常姐的提问大大地超乎了她对事情非对即错的认识和判断,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以前的世界太简单太直线了。
石头有点想回避某些问题,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学校里,迟早要出来面对这个多彩多样的婆娑世界。
现在的她只能被动地接受和认识。
常姐看到石头的表情,说,“罢了。刚好现在也是在暑期,这会文汇街的夜市也该开了,我带你和安安去转一下,你再下定论如何?”
石头有点犹豫,她不习惯于一个女孩子晚上还在外边闲逛,而且她跟常姐还有安安只有家教和学员学员家长的关系,她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一起逛大街的程度。
这时候只听得安安问他妈,“我妈,是不是逛文汇街就能遇见卉儿姐了?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她了,不知道她和她妈过得咋样?”
一听是要见故人,石头就更有点硬着头皮的感觉,有点想拒绝,但是她很想知道玉儿母女俩的事,就答应了。
从文汇街的地下停车场出来的时候,石头只感觉一阵把热浪迎面袭来,身上积攒了一天的热汗一股脑地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迸将出来。
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摆摊人的辛苦与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