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旁边传来不同于海浪的细微水声,好像有人在浅水里行走,那个声音在旁边的礁石前停住,闵善柔沉着地放轻呼x1,文晓篆却吓得直接憋住气。
“出来!”一声沙哑深沉的怒吼吓得文晓篆心都跳出来了,当即就推开闵善柔,独自从礁石后面走出来,只见李宸翰手握刀柄,怒瞪着双眼立在那,像樽关公像。
不远处群聚的几个男人闻声迅速散开,各自藏匿,只有淳于放拎着一个网,踩着浅水慢慢朝他们走来。
“汝直如此胆肥,与男子私会于此无人之境,置此刀于何地?”说着话,李宸翰已将刀拔出一截,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反S着寒光。
“说什么呢?谁和谁私会了?跟你的刀又有什么关系?”文晓篆看着那把熟悉的刀,双腿有些发软,竟无法挪动,眼看就要瘫倒在脚下的浅水中,还好淳于放快步走过来托住她的腰。
只见李宸翰的脸sE更加Y沉,她顿时明白,原来这个古代男人误会她和医生来海边约会了,看他那架势,Ga0不好直接把她和淳于放当成J夫Y1nGFu当场处决都有可能!
谁知,她还没开口解释,旁边的俊医生却先开口:“缘,妙不可言也。吾在此处捉水母,不想再次与卿相见。”
“呵呵……真有缘。”文晓篆笑着附和道,脊背早已惊出一身汗。
“如此,汝在此处做甚?”李宸翰严厉地瞪着她,往前走近一步,握着刀柄的手都有些发抖,就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cH0U刀斩断淳于放托在她腰上的手。
“如果我说来海边散步,你应该不信吧?”文晓篆渐渐意识到他在盯着俊医生扶她的手,便悄悄拉开淳于放,低声对他耳语:“谢谢,我没事了。”
“汝问此刀!”李宸翰握着刀柄往里推半截,她疏离淳于放的举动似乎令他稍微解气些。
文晓篆不敢望向礁石后面,紧张地看着脚下幽暗的浅水:“我根据朋友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这里,但她并不在这儿,可能是我估错了吧,也可能她已经走了。”
“此处可还有他人?”李宸翰厉声问道。
听他这一问,文晓篆心虚地望向淳于放,对方泰然自若的微笑不知是镇定还是冷血,总之令她又惊又惧,上一回和他一起出现在祠堂的两个人Si了,这一回那几个人……
不不不,她可不能再间接害Si素不相识的人了!
此时,闵善柔贴在礁石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是紧张不已,心想这个文弱的美术老师如果经不起b问供出她来,也可以理解。
然而,文晓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直面眼前的黑脸:“你自己不会看吗?大晚上的,这么安静,除了你我他,还有第四个人吗?”
李宸翰怒瞪着她,又将目光转向淳于放,却见这俊大夫直望住她的侧脸,眼里分明溢着谜样的微笑,便猛地将文晓篆拉到身侧,沉声令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