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督主。”张恨蝶并未起身，只是欠身行礼，笑容妩媚，声音软酥。
魏小宝在主位坐下，请秦红月也落座，这才问道：“恨蝶来此，可是有事？”
“我来只是想告诉督主，现在我是云雨楼的新楼主了。”张恨蝶说完轻轻吹着茶碗上飘浮的茶叶，眼角的笑容极度销魂。
魏小宝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轻笑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比我预料中的要晚一些。”
血舞看似很强，也很狡猾，但跟张恨蝶相比，终归是差了点。
张恨蝶虽年轻，但她的人生经历，已然非常丰富，从乞丐到皇后，再到青楼女子，不管变身成什么角色，她都能轻松驾驭。
“如今云雨楼也是督主的了。”张恨蝶轻呷一口，魏府的茶向来都很不错，如果可以，她想经常来此喝茶。
魏小宝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他比谁都清楚，张恨蝶心里对他的恨，那可是犹如滔滔江水。
秦红月喝着茶，嘴角带笑，中原云雨楼的大名，她也听说过，那是让天下男人心驰神往的天堂。
但对许多良家姑娘来说，云雨楼绝对是噩梦般的存在。
别看她们最后被训练得能够始终展露欢颜，但刚开始的时候，又有哪个不是终日以泪洗面，更有无数姑娘没能撑下来，被抛尸荒野。
但这是个男人为尊的世界，女人悲惨的命运，很难得到改变。
秦红月曾经为此努力过，可惜失败了。
“大家都吃点心。”南宫羽裳端着几盘点心进来，分别放到了几张桌子上。
张恨蝶掩嘴笑道：“夫人亲自端茶倒水，府上就没有下人吗？”
“活也不多，我能忙得过来。”南宫羽裳轻笑，在魏小宝旁侧坐下来。
魏小宝拿起一块点心，轻声问道：“给前辈的房间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