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望舒且战且退,速度快如玄影,每趁鵸鵌不防备,扑上去就给它一闷棍……
于是,等信天翁与金毛狻猊妖商量好对策,终于决定出手,就见鵸鵌两颗脑袋已被解决,陷入狂躁状态中。
怎么回事?
再回神,眼前嗖嗖两道影子闪过,快得看不清。等能看清楚,那两道身影已重重砸在山谷上,鵸鵌发出惨叫,最后一颗脑袋砰地垂下,阖上了眼睛。
脸颊粉嫩的小兔子,把捣药杵一收,拖上自己的猎物,走下山坡。
信天翁前半生的认知轰然崩裂:“……不,不可能!”
金毛狻猊妖虽见过兔子打猎,眼下仍震惊不已,他咽了咽口水:“都说了,人家兔妖也不定柔弱。你不信,这下信了吧?”
他们在这里兢兢业业准备半天,人家小兔子直接扑上去一顿揍,等他们准备好了,那边也打完收工。
两个食肉妖,让一只小兔子带着躺赢,就问你尴尬不尴尬。
尴尬,但还有点快乐是怎么回事?
鵸鵌尸身被拖下山谷的瞬间,三人身上携带的星河图飘起,黑郁郁的空白卷轴上,月华如彩,泼洒出一颗月亮。
月亮旁边,第一颗星辰倏忽点亮。
卷轴下方,三个小妖双眸如同那颗被点亮的星辰,熠熠发亮。
……血妖塔第一层,过了!
信天翁嘴唇蠕动着,转头去看那个被她一直冷嘲的小兔妖,山谷里升腾起大团白光,笼罩住三人。
光晕褪去,已身处第二层。
银望舒睁开眼睛,四周黑黢黢,浓稠夜色遮掩星月,漫天白雾里,兽吼声铺天盖地。
突然,一股迅疾风声靠近,银望舒耳疾手快,当下捣药杵挥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