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沈竞语气倒是淡淡的,他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鸣金收兵了。
许思枚扒着栏杆,先是一阵遗憾:不要啊,我还没看够呢,球怎么就坏了!
突然,她灵光一闪,胸口一热,一股冲动在胸腔里涌动起来。她飞快奔回教室,将手探进了自己的书桌——那里面有一筒全新的羽毛球。
自从知道沈竞课间会在天井打羽毛球之后,许思枚就也买了一套装备开始练习。她患有比较严重的哮喘,其实不能做剧烈运动。但是她想,羽毛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能控制强度的一项运动,只要两个人都打得慢一些轻一些,那身体应该还可以承受的吧?
如果也学会了,是不是也算离他进了一点?
虽然这种想法也只不过是望梅止渴,但是能给自己一种离他更近一点的错觉,也是很好的。
许思枚从球筒里掏出一个羽毛球,一咬牙,从楼上丢了下去。
羽毛球重量很轻,并没有垂直降落,而是像一片大羽毛一样,忽左忽右的飘荡着,最终正正好落在沈竞脚边。
沈竞脚步一顿,然后抬头向上看去——正对上许思枚探出的手和头。
许思枚两只手扒着栏杆的边边,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下面,不成想竟对上了沈竞的目光,肩膀都惊得缩了缩。
两人对视了三秒,沈竞的眼睛忽然就弯了弯。他朝上挥了挥手,冲许思枚说了声谢谢,然后俯身捡起了那颗羽毛球。
虽然隔得远听不清声音,但是看到沈竞的那个笑容,许思枚的耳朵就已经红透了。
沈竞他,对我笑了诶。
午休时间,三班的学生或是伏在课桌上小憩,或是默默地看书做题,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打破了一室寂静。
一撮人站在窗外往教室里探头探脑,还时不时凑在一起嘀咕些什么。其中有一个长得十分漂亮,许思枚对她有印象,正是之前在沈竞空间里存在感特别强的那个娄静瑶。
娄静瑶眼睛往屋子里扫视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于是踏进后门,问坐在门口的许思枚:“请问,哪个是许思枚?”
许思枚顿时一头问号:楼花为什么会来打听我啊?我们之前应该是没有接触的哦?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这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