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什无法拒绝。
喻明煌带他上了车,驾驶位上还坐着一名司机。
“去Kingbar。”喻明煌说了个地名儿,司机顺从驱车离开。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到了地方,原来是一家包厢是酒吧,私密性极高。喻明煌看上去是相当尊贵的人物,服务生小心翼翼带他们进了最尽头的包间。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瓶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酒,还有一些精致的糕点果盘。
“行了你先出去,等我叫你你再来。”
喻明煌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服务生赶忙接过离开了包厢。
“怎么样,地方不错吧?”喻大少爷恨不得跟回家了一样往沙发上一摔,自顾自开了一瓶酒倒了两杯,“来尝尝,这可是正统的——”
“没兴趣,”裴什扫了一眼酒杯没有动,“有事说,我很忙。”
“别这么冷淡嘛!都白瞎你那张脸了。”喻明煌笑嘻嘻地自己喝了一杯才开口,“裴什是吧?我只是想看看你刚刚录到的内容而已,见者有份不是么?而且——”他拉长调子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一样,“你跟阮禾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关系,怎么还会大晚上不回家专门蹲在市场扮卧底呢?”
“亲密”两个字被特意加重的语气,裴什脸色彻底阴了下来。他不否认自己下午是故意让喻明煌看见那一幕的,毕竟阮禾对他的心意都快写满脸了,常年混迹玩乐圈子的喻少爷不可能不敏感,但现在挑明了却变成威胁打趣自己的筹码。
“跟你无关。”
裴什向后一靠,单边眉毛挑起。威胁又怎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绝不可能让他知道。
“见外了不是?”喻明煌翘起二郎腿,似乎胸有成竹似的,“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没准儿咱俩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你先听我讲讲,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给我看如何?”
自从看明白了阮禾与裴什的关系后,喻明煌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人查了查裴什的底细。时间太短并没有查出来太多内容,只查到他名下一没有房产二没有车三没有公司挂名,而且省内也没有姓裴的生意人,更别提体制内的一线高层了。
所以喻明煌断定裴什家境并不好,凭长相诱惑富家子弟企图上位的戏码他见过太多,自动把裴什代入了进去,何况还是脸这样好看的一个,阮禾一脚踩空也能理解。那么说不定他俩抱有同一个目的,可以沆瀣一气呢。
“我家老爷子,哦也就是我爷爷就喜欢玩玉。”喻明煌摆正了脸色,“半辈子致力于收藏名玉,和阮家也因为这个交情很深。前些日子阮家的翡翠山开出了一块天价宝玉,我爷爷就想跟阮家商量把它买下来,可阮华生,就阮禾他爸阮氏的董事长并不同意,甚至连面儿都不让见,捂得死死的。”
“所以你怀恨在心?”裴什低声问道。
“哪儿能呢?就算我怀恨在心也做不了什么。我只是想通过阮禾让爷爷能拿下那块宝贝,你是不知道,老爷子成天记挂着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之前我去找过阮禾,他还给我一口回绝了。下午时候还骗我,说他爸的生日宴上会把玉亮出来,可我打听了,人家压根儿没那个意思。”喻明煌说起来还是愤愤不平,恨不得操刀子直接闯进阮家,“所以嘛,我就想找点别的路子,找点别的......能让阮家乖乖把玉卖给我家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