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蒲野站直后,握着拳头捂住嘴,用刻意的轻咳来掩饰“bobo”加速的心跳。
面对秋怜墨那张波澜不惊的扑克脸,他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脑子一热却冒出一句:“你,你的腰,挺细的。”
没想到蒲野会干脆耍赖摆烂,秋怜墨也鬼使神差地应了句:“你脑袋挺大。”
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蒲野舔了下嘴唇,话题开转移:“理事,你怎么提早来了?”
秋怜墨愣了下,不禁想起十分钟前在董事长室里的交谈——
秋素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机票丢到秋怜墨跟前,“出国待着吧。”
秋怜墨垂眸看了眼桌面的机票,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卑微的恳求:“妈......”
“离开吧,趁你还能自己离开的时候。”秋素丽打断了秋怜墨,语气沉重,“正如你之前所说,你一直努力控制着她。但,三年的相安无事并不代表永远的安全。现在她又出现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之后的很多次。到时候,她顶着你的模样,去见了谁,做了什么事,就都不在我们能掌控的范围之内了。”
见母亲已经铁了心,秋怜墨连忙争取道:“我能找到张教授的,案件有目击者。”
“找到张教授又如何?”秋素丽仍然坚持己见,“这么多年了......”
“张教授已经找到彻底治愈我的方法了。”秋怜墨加快了语速,“这就是我那天去研究院见他的原因,他说这一次,是安全的、是完美的治疗方案。他说我就快要自由了。”
听到这里,秋素丽的表情露出片刻动容,随后又变成了怀疑。
“我要找到他。”秋怜墨哽了哽喉咙,语气坚定,“如果在接受治疗后还不能痊愈,用不着您来驱赶,我会自觉离开的。”
回忆到此,秋怜墨的鼻尖隐隐泛酸。
短呼出一口气,她整了整有些褶皱的外套袖口,平静道:“我的时间紧迫,调查催眠提前。”
“刚好,我正准备去找你。”蒲野说着像秋怜墨靠近了一步,并将撸起袖子的手臂举到秋怜墨面前,“你看!”
秋怜墨稍稍后倾了身体,瞟了眼蒲野臂上的抓痕后,漫不经心道:“夜生活伤口不在集团工伤医疗保险的赔偿范围之内。”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蒲野一把拉起秋怜墨的双手,直勾勾盯着那透如白玉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