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新鲜,俩导演在一块儿不谈电影谈诗?
“怎么个意思?”
丁巍不是很明白这两人为毛成这幅德性,问还算正常的刁一男。
“啪”姜闻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斜眉瞪眼的看着丁巍:“你说,你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为什么就不能拍成电影?”
“啊?”
老曹也来劲了,有些气愤的质问:“你这明显是抬杠,顾城都说过他写这诗心中藏着愤怒,是对自己婚姻和未来的迷茫,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找寻自由对什么什么哪儿不公的反抗,跟你不应景,你是纯粹自找的。”
姜闻嘿嘿一笑:“自找的?我反抗?我反抗得了吗?”
嗯?
丁巍跟刁一男对视一眼,姜闻这是话里有话啊!
刚想听大佬自述一下心意呢,老曹不给面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世界里:“电影是什么,就是结合视与听的一种叙事方式。你学表演的时候,袁教授(姜闻在戏剧学院上学时的表演老师,现已退休,享受国家津贴的那种高级人才。)难道没告诉你,表演的核心借身说法吗?借用你的皮囊,诉说一段故事。那么,都人回面向北蹄,日夜更望官军至这种才是故事,才能拍成电影。单纯的情感哪怕它再浓烈再爆发,没有故事支撑也只是个看起来很傻的模仿而已。”
卧槽,我是谁,我在那儿,我要到哪儿去?
丁巍瞬间完成了哲学三大思考,然后回看刁一男,就感觉这几位都是大佬,我还是躲远些看戏就好。
因为,老曹估计是真的嗨了,竟然隐含着说处女作就拿了威尼斯电影节上斩获大奖的姜闻导演的电影是空架子,有三座影帝奖杯加身的姜闻的表演是模仿?
这不是争论,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侮辱,一副要手撕姜闻的疯狂言论啊!
曹宝平导演,你这是要死啊?
姜闻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一杯酒入喉,才嘿嘿冷笑:“借身说法?现身说法吧,还能杀鸡儆猴,多好。”
丁巍跟刁一男看出来了,姜闻这是酒入愁肠借题发挥来了。
老曹也是有些借着酒劲直抒胸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