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儿出主意:“不如我们去打鸟。”
尹沉壁吓了一跳,“打鸟?拿什么打?”
“拿弹弓打呀!”闻嘉珏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个弹弓。
“好啊好啊!”璎姐儿拍着手欢呼,尹沉壁小时候没少用弹弓在田里打过麻雀,一时玩心大起,笑道:“那咱们就去打鸟,珏哥儿以前打下来过没有?”
“打下来过的。”他认真地点着头。
三个一路说着,离了岸边往树梢间找鸟儿,许是下午鸟儿都午睡未起,一时之间连只麻雀也寻不着,不知不觉,一大两小出了垂花门,仰着头往松伯斋那边去了。
青苍绿树掩映的松伯斋里,几个男人正坐在一处说话。
闻若青与崔瑾约了几天后去崔府喝茶,完了又转头问尹怀洲学业上的事,严令打趣道:“瞧瞧,姐夫的架势摆得很足嘛。”
闻若檀和闻若翡都笑了。
崔瑾正色道:“这是正事,咱们几家都没有科举出身的,不是靠祖上的荫恩,就是马背上杀出来的天地,若怀洲真能举业有成,于他自己,于尹家都是好事一桩。”
崔瑾早年间曾有雄心壮志,想要以科举出仕,可惜现实不从人愿,这是他心中一大遗憾,见了货真价实的读书人,就不觉心生羡慕。
闻若青笑道:“正是这个理。”
尹怀洲倒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说:“我爹也是以武出身,我是没学到我爹的本事,只能读书了。”
严令拿了一面小镜子正在那儿整理自己的发冠,闻言瞪圆了眼睛,“这话说的,真是谦虚了谦虚了!”
大家正说着,就听窗子外头传来一阵欢呼:“好啊好啊!六婶婶真棒!”
闻若翡笑道:“珏哥儿和璎姐儿又在闹什么?”
“我去瞧瞧。”闻若青说罢,起身出了门。
他绕过前门,往声音来处寻过去,就见尹沉壁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不知什么东西,珏哥儿和璎姐儿两个围在她身边,小脑袋瓜都凑到了她的手上,叽叽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地上还丢着把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