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厥还没有搭话,太傅士渥浊却突然站出来叫道:“荀伯不能杀!城濮之战后,晋国的先大夫们弹冠相庆,只有文公忧心忡忡。大夫们问:‘战胜还不高兴,那要到什么时候才高兴呢?’文公说:‘忧患真的解除了吗?子玉还活着啊!困兽犹斗,何况是大国上卿呢?’后来子玉自杀,文公才面露喜色说:‘忧患终于解除了!’子玉的死是晋国再胜、楚国再败,因此楚国三十年不敢与晋国交兵。
“晋国病了,邲之战是上天对晋国发出的警告。如果只是把责任简单地推到荀伯上,而不去追探病因,晋国还会再次战败。荀伯是五世老臣,他的忠诚和品德素来被晋人所称颂,没有人会相信他能独自造成战败的恶果,而其他人却一点责任也没有。况且,如果荀伯有独立造成战败的巨大能力,君侯肯定是无法杀死他的。
“荀伯侍奉君主,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这次失败就像日月有食,哪里会损害他的光明呢?难道君侯不想知道晋国的病根在哪吗?难道君侯希望让无辜者替真正的罪犯受罚吗?如果再杀荀伯,岂不是又加重楚国的胜利了吗?”
晋景公听从了士渥浊的建议,他换上丧服,亲自到郊外去迎接荀林父。晋景公把泪流满面的荀林父搀扶起来说:“这是寡人的过错,寡人不能再次犯错了。回去吧!你是寡人的孟明、不是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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