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陶淮南根本没想说,他太了解迟苦了,他怕迟苦出去打架。
抽烟的那么多呢,迟苦就自己,陶淮南害怕他打不过吃亏。就算能打过也别打啊,万一打坏了呢?
陶淮南绝口没提那天在水房发生的事儿,谁能想到被后桌就这么给说出来了。
欠儿登么这不是……
“他说什么呢?”迟苦挑了挑眉,问陶淮南。
“谁知道他说什么……”陶淮南搂上迟苦的胳膊抱着,脸凑过去小声说话,“别理他。”
迟苦问:“有人欺负你了?”
“哪有,没有。”陶淮南想起来在外面贴这么近抱胳膊好像不行,不太确定地问:“现在三级?”
迟苦没闲心管他三不三级,问他:“那天不是自己摔的?”
“就自己摔的,”陶淮南现在大了不好天天跟个娇气包似的,可撒娇本事还没忘呢,贴着迟苦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我笨么不是,你又不在,那地上可滑了,我一出溜就坐地上了。”
迟苦垂眼看着他,没说话。
过会儿抽出了胳膊,回头问后桌男生:“谁欺负我弟了?”
后桌男生刚放嘴里块泡泡糖,吹了个泡泡:“反正不是我。”
“谁?”
“多了,一屋子人呢,你能咋的。”男生不太在意地说,“过去了就算了,我也跟他们说了下次别缺德,拉倒得了。”
陶淮南听得心都提溜起来了,大哥你能不能不欠了。
最后一节课了,班主任在别班上课还没回来,学生们心都静不下来了,只等着放学,教室里不算很安静。
可尽管不太安静的教室,迟苦突然站起身的动作也还是很明显,猛地起身凳子腿刮在地上的声音听来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