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想让我上去吗。”

    虞问水说:“你要是请我,我就上去。”

    别云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一下。

    虞问水说:“那我同意了。”

    他忽然说:“你先上去吧,等我一下。”

    学校里有一个放映电影的地方,很久没用了,落了很多灰。虞问水本来打算撬锁,后来觉得今天不宜使用暴力,于是翻窗进去了。

    他找了找东西,挑肥拣瘦了一番,都不太满意。

    虞问水向来挑肥拣瘦,属于典型的鸡蛋里挑骨头,一直以来也没见他满意过什么。

    他其实没想好要做什么。刚刚路上觉得晚风很好,勒索了狐朋狗友一盒蛋糕,临时起意。

    他一开始也是……临时起意。

    虞问水正鸡蛋里挑骨头地翻找东西,听见门锁被人转动的声音。

    别云站在他的身后。

    阴影投下来,他在他的阴影里默了半晌。树沙沙的,被风吹动。

    虞问水顿了顿。

    他转过头,手里拿着一个彩筒,然后把彩筒拉了拉。

    短短的彩带冲上天,然后落下来,落在别云脸上。他头发上乱糟糟有彩带,脸上沾了金箔。

    别云摸了摸,他低头看了看。

    虞问水说:“祝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