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蒋桐视线中，不过一瞬间，俞朝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她眼中不带什么情绪，倒有几分无情的意味，狠戾乖张，肆意妄为，嘴角那三分坏笑愈发深沉。
正是与最开始传言中的俞朝皖，一模一样。
“那只是个凑巧。”她淡淡道，视线从蒋桐身上一扫而过，指尖轻轻敲打桌面，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看上去根本不想理会蒋桐。
她这幅模样，蒋桐看在眼里，但她只当没看见，继续质问道。
“好，你说凑巧，我信你。那俞朝皖，你告诉我等你出去，要怎么做。我敢肯定，那时外头肯定有不少人被魔种附体，你难道是要用你眼睛中的术式，将魔种引出来吗。”
俞朝皖嘴角笑容消失不见，赤瞳的狠厉全部浮现出来，“我怎么做，和你有关吗。”
那目光更如一把利剑，直直刺向蒋桐。
“俞朝皖，你究竟在计划什么？若你救了他们，你不会得到感谢，仙界所有人都会排斥你，上清宗也保不下你，这道理连我和周晟都能想明白，我不信你不知道。”
蒋桐站起来，她一手撑着桌子，俯身看她。
长发落下，在俞朝皖脸颊处打下层阴影，让她瞳孔中多了丝晦暗。
俞朝皖坐着需抬眼才能对上蒋桐视线，但她身上气势丝毫不输，反而该说，明明站起来俯视的蒋桐，才是被压制的那人。
她望向蒋桐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个陌生人，满眼寒霜。
“蒋桐，有几件事，我希望你明白。第一，我俞朝皖从来不是好人，我不清楚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觉得我会舍己为人去救人。”
边说她边站起来。
一个眼神扫过来，蒋桐却不自觉后退一步。
不对劲，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直觉的警报声在她脑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