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我怎么知道?”

    戚南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郝——英——俊——”

    “一年前,在你查出和陆南同样的病症后,郝英俊和你的养父商量,第二天就跟我联系了。”

    姬少典缓步走到他身边,低身凑在他耳边:“在你反复来回国内外的半年内,为你服务的国外医疗团队,国内的主治医生,都是我暗中安排的。”

    他抬手按上戚南双肩,将人一点点扳过来,跟自己脸对着脸。

    “事实上,曾服务于姬氏的私家医生,都参与过你的治疗和病情讨论。”

    戚南抿紧唇角,终于抬眼,直视他的眼睛。

    “‘肌萎缩侧索硬化’,又名‘运动神经元病’患病因素不明,怀疑与遗传和基因缺陷有关。”

    姬少典抬起手臂,指尖从他的脖颈,脸颊,耳侧,绕了个圈,最终停在唇角上:“患者发病之后,会有不同程度的四肢肌肉萎缩,无力,或出现吞咽,讲话困难,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肌体死亡。”

    “但根据郝英俊,以及会诊医生给我的反馈,你发病已经一年,从来没有吃过药,却仍然和没有患病一样。”

    “戚南,你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谜团。”

    戚南木然望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郝英俊告诉过我,陆南是你的父亲,你离开我,是为了追查陆南的下落。”

    姬少典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比了个“嘘”的姿势。

    “不过是追查父亲的消息,姬氏在国外也有势力,我又不是帮不上男朋友,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分手?你的举动,让我觉得不合常理。”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问道。

    “是因为调查陆南这件事,会给我引来不必要的危险,或者是陆南本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戚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勾勾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