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李秉之心
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官员的下属都是朝廷命官。他只能在朝廷的职权内部做事,不好逾越,说不定下面人一纸诉状告到上面去了。
如果他下面都是一些在贱籍的胥吏,事情就好办多了。
要知道对于胥吏,朝廷命官有太多的处置权了。一言不和,拖下裤子,打板子。看不顺眼,吊起来用鞭子抽。
有什么催逼的,交代的事情办不好,拉下去打。
如是种种。
不管是官运的公事也好,私事也罢。都能称心如意。
如果胥吏改吏员了。
这如何作威作福?
再怎么说胥吏怎么作恶,怎么可恶,其实他还是大明官场之中最底层,除却有个别的胥吏或许因为在地方盘根错节,脱出了这一层。
大部分,都是被官员踩在脚下的泥巴。
他们作恶所得的银子,自然要层层上贡的,而地方官的某些灰色收入,自然也从下面来的。
说实话,这些东西,朱祁镇之前是想不到的。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人告诉朱祁镇了。
毕竟这是要得罪太多人事情了。
还是朱祁镇召见地方官的时候,都就胥吏的问题询问,得到了不同的答案,再将这些答案一一汇总,最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
朱祁镇想明白这个关节之后,简直是对“君子远庖厨”这一句话,不能直视。
什么是君子,这些官员自然自诩为君子,什么是庖厨。这些胥吏就是庖厨,而百姓就是他们口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