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怪异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冯昊下意识地把卡片手机放下看了两眼。
这手机还没他一个巴掌大,又小又薄,真跟一张卡片差不多,屏幕是黑白屏,占据手机上半部三分之一的面积,小长方形屏幕下面是九个按键,按键排布方式跟以前的小灵通差不多。而且这种手机似乎只有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功能,看着像是配给小孩子用的,能让小孩随时联系上家长,但除此之外做不了其他事,别想用这种手机上网玩游戏。
还有刚才那个声音,很明显不是因为手机质量有问题而导致声音失真,很有可能是对方使用了变声器。
所以,这应该是个恶作剧?
可是,到底是谁把这部手机放在他门口,搞出这么一出恶作剧?
不管是谁,冯昊都感到很不爽,因为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他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搞不好外面就有人藏在某个角落偷偷拍摄视频呢,这不是把他当傻子玩么?
换了以前的冯昊,碰上这种事,非得逮住那混蛋往死里揍。
但五年监狱生涯和种种挫折已磨平了冯昊的棱角,他不会再轻易发怒,只是冷笑了一声,举起手机说道:“有意思么?玩这种把戏有意思么?两百块我收了,就当你捉弄我的补偿吧,手机我给你重新包起来放楼道口,你自己爱什么时候拿什么时候拿,被清洁工收走了也别怪我,行,就这样,别再烦我了啊。”
说完,冯昊正要挂断电话,对方回复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住动作。
“可能是我刚才的表述不太恰当,换个说法吧,我想给你提供一份工作。”
工作?
冯昊的耳朵抓住了这个关键词,而这个关键词抓住了他的心。
哪怕知道这很可能是一个戏弄自己的恶作剧,冯昊还是没能狠下心挂断电话。
这几天他做过太多尝试,却没有哪怕一丁点收获,就连送快递送外卖人家都不愿意收他,只有一些工厂表示愿意考虑。
监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不会让罪犯吃好喝好无所事事——至少国内不会——所以服刑时冯昊和其他犯人都会在管教的指示下做手工,要么做衣服,要么做鞋子或是其他手工,一来耗费犯人精力让他们没有多余精力去闹事,二来解决监狱经济困难,美名其曰劳动改造。
五年来冯昊大部分时间都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手工制造工序,其技艺之娴熟甚至高过大部分从事该行业的工人,所以工厂对他这样的人很感兴趣。
但商人都是逐利的,有压榨员工的机会岂会放过?这些工厂开出的条件都很差,工资低、住宿条件差而且要求高、工作强度大,就是拿准了冯昊找不到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