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冷笑:
“你们搞出鬼祸,致使无辜者死亡,人命关天的事伱们不内疚,竟然怪我说话难听?真是稀奇。”
“……”她的话令蒯六叔脸上露出内疚之色,六叔娘抱着孙子,许久之后啜泣出声:
“冤孽啊、冤孽。”
蒯良村其他人表情各异,赵福生一一扫过,众人避开她视线,并不出声。
半晌后,蒯六叔眉头紧锁,打破了沉默:
“大人,这个事情照理来说不应该流传到外村去,庄老七他——我是说庄守强,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搬了根矮凳坐着,双膝微分,眼里有烦恼也有不解。
但他既然主动开口,想必愿意提起这桩鬼案,赵福生与庄老七打过交道,知道涉及村中女子名节,这些人嘴会很紧。
如今蒯六叔自己想通,也是一件好事。
赵福生心中揣测着蒯六叔的意图,说道:
“庄老七与他表兄开玩笑时,两人翻了脸——”
她将庄老七与苟四打闹引起骚动一事简略带过,接着直言相问:
“他提到蒯良村发生了鬼案,是因村中私刑而起的,有这回事吗?”
赵福生这话一问,村民们面面相觑,久久无语。
蒯六叔愁眉紧锁,也不出声。
村里他是领头人,所有人都在偷看他的脸色。
要想得到鬼案线索,得先撬开蒯六叔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