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蛋?”
“哞哞儿……”
2女相视一眼,不知为何互相有点嫌弃,各自看向天空无言……
天河南畔,河洲平阳边境,镇北军寨前营。
一只蓝色蜂鸟以极快的速度撞入军营中,许多卒卫见怪不怪,都知道这是地镜司用来传递消息的手段。
1名头戴斗笠身穿青衣官服,系着一条黑羽织锦的优雅男子正用一条白色绢帕捂着口鼻轻轻咳嗽,这蓝色蜂鸟飞至他的上空,便盘旋不休。
优雅男子解下斗笠,伸出一根手指,身边立即有人拿出哨笛吹起,蜂鸟听闻哨笛之音,立即飞落下来,十分乖巧的停在他的手指上。
身旁刚刚吹响哨笛的清秀男子上前抓住蜂鸟,将它脚上的字条取下,递给优雅男子道:“曹大人,是皇京左司隶顾大人来得消息。”
这优雅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名义上地镜司的二把手,右司隶曹邵英,只见他翘起兰花指,一脸忧愁的捻起字条,展开一瞧,不由眉头皱得更深。
“官家终究是没有熬过去,替咱家准备素衣孝带,咱家要斋戒十日,以念先帝……何不休,现在这局势你怎么看?此处没有旁人,你尽可以直说。”
曹邵英将字条直接交给身边的中年男子,这人就是京、河二洲的镇抚司都卫何不休,向来是曹邵英的倚重之人,不同于曹邵英的阴郁之气,何不休虽然也是身材干瘦、一脸愁容,但是面相俊秀清雅,带着浓重的书卷气,有着别样中年美男子的味道。
“官家好几年前就常卧病榻,久治未愈,许多伺候的宫女、内官都亲耳听闻官家在深夜痛哭哀嚎,直说高帝李业前来索命……”
何不休没有说起当今形势,而是话锋一转直接提起了成帝李洪的梦魇之症,似乎一切的根由都是从成帝患上这等奇症才引起的。
“这等捕风捉影之事,不要再提了,我们是皇家内司,只管替官家办事,不能过问官家是非。”
曹邵英眉头一皱,打断何不休的话头略作提醒。
何不休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语言才再次出口道:“官家这个病来得诡异,我手下观察使多方查探,已经发觉一些蛛丝马迹,似乎与潘党一系有关……”
何不休的话语自行停顿,这次没有人打断他,但似乎是因为他自己都无法确信,导致底气不足,可又涉及到朝堂中最大的势力,他不得不征求上官的意见,是接着查下去,还是借着成帝之死,就此打住,他需要一个确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