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真是对不住，家里如今困苦……”话还没说完，王大娘也是猛地咳嗽了两声。
“药材已经分发完了，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你去别处抓药吧。”没有起身赶走王大娘，柳湘湘也是隔着帕子将手搭在她的手腕。
并非她想要故意提防别人，而是她们母女，已经是配不上她的信任。
“多谢柳大夫。”不敢多说什么，王大娘此刻也是满心感激。
只是她说着，咳嗽声也是愈发剧烈起来。
“三碗水煎半碗，喝个两三天便好。”收回手，柳湘湘也是执笔写方子。
不想，王大娘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王大娘，您这是干什么！”菀娘连忙上前，眼底更是多了警惕。
这个王大娘，之前上门闹了一场难道还不够？
非要让她们彻底觉得就是救了白眼狼，才肯罢休吗？
“柳大夫，我知道了是我们对不住你。可如今我们也知道错了，您若是不原谅我们，兰儿之后在这京城里可怎么做人。”
低着声音说完这些，王大娘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如今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爹也因为觉得丢人，索性去投奔了远房亲戚。
附近的人家，原本还有些活计给她，如今却也什么都没有。再这么下去，她们母女可就是连一口饭都没有了。
不由沉了脸，听着她这话，柳湘湘也是用了力道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王大娘，您的意思我知道了，请回吧。”本来还想着她是有什么难处，要来求助。柳湘湘如今听着这话，也只是觉得嘲讽。
怎么，如今四面楚歌，王兰儿没办法抬头做人，反倒是知道来求她了？
当时她但凡顾念半分她的好，也不至于非要让王兰儿过去，将事情闹得如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