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言竞舟的声音先如烈火中的爆栗,转瞬又低沉似魅,在这黑夜里显得特别的......诱人。盛南汐的脑子里居然出现了这两个字,她的脸忽然发起烫来,像是做了坏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子一样,有些发窘。
可却不知哪来的勇气,干脆用另一只手照着那鼓起的喉结处重重捏了捏:“不干什么,谁让它在我眼前乱动!”
“你......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碰!”
他的声音听上去极尽克制,却又极具诱惑。盛南汐只感觉被他抓住的手力道越来越重,他的呼吸声也开始无章。
直觉告诉她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他一点点越来越近的脸,让她不自觉的像后躲,无奈藤椅的空间就那么大,她的背已经靠在椅背上没有了退路。
盛南汐的心底有数种声音在交织,一个说快推开他一个说快靠近我,一个说他要非礼啦一个说我是不是该闭眼......
突然间,有“哇”的婴儿声音从隔壁传来。
盛南汐反应了两秒,瞬间推开他转身冲出了门去。
是拾壹在哭。
藤椅上的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撤掉领带,解了两颗衬衣的扣子站在窗边吹凉风,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隔壁房间的盛南汐正抱起拾壹在怀里,听到哭声的周姨芬姨都过来了,原来是小拾壹的尿不湿该换了。盛南汐放下担心,将孩子交给芬姨,想起刚刚的画面,脸上发烫的不敢回房去。
转身去冰箱拿了瓶冰水,一仰头喝掉了一半,她扶着冰箱手里握着半瓶水,微微喘气,想要尽快把紊乱的心跳恢复如常。
忽然背后伸来一只手,夺过她手里剩下的半瓶水,如她一样仰头便喝。
“喂,这是我的......”
言竞舟将剩下的空瓶还给她:“我走了,你早点睡。”
说完便真的走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盛南汐原本乱跳的心脏跳的更没秩序了,她握拳使劲捶了捶胸口,也奈何不了它,无奈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