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娇记得更清晰的，是那个电话的内容。
男人坐在驾驶室，她坐在后排，所以男人当时大概没想到她能听清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所以并没有避讳她。
“到哪儿了？”
电话那头是个粗犷的男声，说得也是国语，但是听口音却像是广东那边的。
“很快。”
那头啧了一声：“老七，迟早可不像你的作风。”
“路上遇到几个苍蝇，顺手处理了一下。”
那头的人笑了起来：“谁他妈这么不长眼，连你七爷都敢惹。”
“不是我，是欺负一个女人。”
“不是吧？”那头声音疑惑了下：“怎么着？看上人家了？”
“没有。”
“没有？”那头声音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老七，你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还有，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身份不能暴露……”
“放心，她没看到我的脸。”
“你确定？”
“确定。”
池娇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隐隐明白，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想想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枪，一言不合就搞了个团灭。
那个男人打完电话后，问她要了地址，之后就没再说话。
直到她下车的时候，他才叫住她，语气似笑非笑：“外套不打算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