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婉在屋顶上脆生生地道:“你这矮子,好生无耻。我们以后最后收场的稍子戏,不演秦桧了,就演你山青好了。给你刻个矮脚蓝皮影偶,让你满亮子吹牛,说能打赢大将军。大家伙儿,一定笑得不想散戏了。”
山青气得脸都青了,怒道:“好丫头,曲寒霄,想用你女人骂阵拖延时间吗?大家上!”
林阿婉脸一红,我是他的女人么?
然而山青不动,众努戈武士亦只叫喊着不上前。山青盯着林阿婉,忽然道:“攻那小丫头!”
众武士一听,立时从腰间取出暗器,瞬时各色暗器如蝗般朝林阿婉扎了过去。
林阿双腿发软,立时闭上了眼睛,情急之下将曲寒霄的白袍一扬,却听叮叮当当,呼痛声亦此起彼伏。
她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她三尺之外,暗器落了一层,围成了圆圆的一个圈儿。
而地下几个努戈人正在翻滚呼号,血流满面。
林阿婉不由抬头望向曲寒霄,却见他亦对着自己的方向,面色冷冷,但她却看出了其中的关切之意。是大将军出手救了她,
林阿婉抖了抖手里的白袍,她眉眼弯弯道:“男人打架,你们偷袭妇孺,羞也不羞?我这一招叫做将军白袍闪电斩。回去编一出影戏,就叫白袍退恶犬,一定红火。”
努戈武士们听她奚落,亦脸上一红,他们看着曲寒霄,却不敢再攻。
曲寒霄将微微颤抖的右手背到了身后,只冷冷道:“山青,莫煽动别人送死,上来一战!”说着他掌风轻拍,众人吓得退得更远。
没想到曲寒霄这一掌却拍向了林阿婉。
林阿婉只觉身子一轻,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原来曲寒霄一掌将她推得远了些。
她在屋脊上摇摇晃晃,她当机立断,坐了下去,以免损伤她方才的潇洒形象。
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但是她却朝曲寒霄微笑道:“大将军,您平日里无聊,今天正好这努戈矮子给您练练筋骨。我会好好观战,新影戏马上就好了呢。”
她虽表面轻松,可心里十分忐忑。大将军身中剧毒,还没找到解毒的法子。他如今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住大战。否则以大将军雷厉风行的性子,他早就出手了。
却听曲寒霄冷冷道:“山青,你的假手用的习惯吗?”